当前“伊扎布特”组织在中亚发展态势研究

臧建国　　王新建

“伊扎布特”是一个国际宗教极端组织, 20世纪90年代开始在中亚地区发展蔓延, 其政治主张和活动日益对各国政权构成现实威胁。90年代末, 境外“伊扎布特”组织开始向新疆渗透、蔓延, 妄图在境内“三股势力”遭到严厉打击的低谷时期, 重新整合力量, 伺机进行新的恐怖活动。 本文仅对“伊扎布特”组织概况、本质及当前的发展态势作一探讨。 一、“伊扎布特”组织概况 “伊扎布特” (Hizb - ut - tahrir) , 系阿拉伯语, 译为“伊斯兰解放党”或“伊斯兰拯救党”,属逊尼派宗教政治组织。前身是“穆斯林兄弟会”巴勒斯坦分支机构, 由耶路撒冷伊斯兰教法官 塔吉纳巴尼法拉斯蒂于1952年创建。 20世纪90年代, “伊扎布特”开始在中亚地区发展、蔓延, 目前在全球40多个国家开展活动。在中亚地区的发展可以分为三个阶段: 中亚国家独立后到1996年, 完全的非暴力阶段。1995年, 约旦人萨拉胡丁在乌兹别克斯坦首都塔什干成立“伊扎布特”第一个中亚分支机构。其活动仅仅是通过散发传单和清真寺里的阿訇传播宗教极端思想。1996～2001年, 非暴力与暴力并存阶段。“伊扎布特”在1996年分化成3个部分: 赫兹布特—塔赫利尔(伊斯兰解放党) 、赫兹班—努斯拉和阿克拉米亚。新分化出来的后两个分支组织的思想都极为激进。2001年至今, 该党逐渐向恐怖主义发展。2003 年2 月14 日, 俄罗斯联邦最高法院宣布“伊扎布特”为恐怖组织。1998、2002、2003、2005年乌兹别克斯坦、塔吉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哈萨克斯坦先后宣布“伊扎布特”为宗教极端组织并禁止其在本国活动。 　　“伊扎布特”不是一般的宗教组织, 而是一个国际宗教极端组织。该组织主张以和平方式推翻现政权的世俗统治, 实现建立伊斯兰政权国家的政治目标。塔吉纳巴尼法拉斯蒂认为, “伊斯兰世界振兴的希望在于从思想上和政治上统一起来”, 恢复“哈里发时期” (632～661年) 政教合一社会。为达到这一目标, 须完成三阶段使命: 一是以《古兰经》为本源, 树立“纯正的”伊斯兰意识形态, 规范穆斯林的思想与行为方式, 二是促成“思想革命”, 把建立政治、文化的伊斯兰政权的理念推广到全社会; 三是建立和夺取政权, 尽可能先由阿拉伯国家开始, 然后扩展到亚洲和前苏联穆斯林国家, 最终形成统一的“大哈里发国”。 　　“伊扎布特”组织有严密的组织体系。中央机构是“伊扎布特委员会”, 其下层组织逐级为“伊扎布特”君主、“伊扎布特”君主部、玛扎里木宫廷、木依塔买德、纳基卜、加哈孜等。基层一般分为若干小组, 每个小组由五至七人组成。“伊扎布特”组织主要采取说教方式发展成员, 程序十分严格。对愿意加入组织的人员, 经过培训、考察后, 符合条件的方能被吸纳为正式成员。该组织有严格的活动原则, 下级必须绝对服从上级。组织成员往往改名换姓、隐瞒真实身份。其成员禁止使用现代通讯工具, 并且多以偏远出租房为活动据点。因此, 其犯罪行动十分诡秘。 二、“伊扎布特”组织的本质 “伊扎布特”组织所鼓吹的思想及其做法都表明, 在本质上与老牌的“三股势力”如出一辙。 　　1. 组织言论是泛突厥主义、泛伊斯兰主义思想 泛突厥主义、泛伊斯兰主义一直是新疆民族分裂主义惯用的理论依据和精神支柱。泛突厥主义所宣扬的“突厥民族”至上、鼓动民族敌对仇视以及联合所有操突厥语族的民族建立纯粹的“突 厥民族”国家的反动思想都被新疆民族分裂主义分子吸收和继承。他们利用伊斯兰教这面旗帜,完全吸收泛伊斯兰主义的反动思想, 宣扬宗教极端思想, 鼓吹伊斯兰至上、伊斯兰教的利益高于国家和民族利益, 妄图以宗教狂热鼓动广大穆斯林的民族情绪, 制造穆斯林与非穆斯林之间的对立与矛盾, 扩大民族分裂主义势力的社会基础。在新疆民族分裂主义那里, 泛突厥主义和泛伊斯兰主义是一体的。泛突厥主义者面对伊斯兰教在突厥语族广大群众中有广泛、深刻的影响的现实, 竭力加强同泛伊斯兰主义的联系, 充分利用伊斯兰教从事极端政治活动。正如他们的典型口号所称: “我们的祖国是东突厥斯坦国, 我们的民族是突厥, 我们的宗教是伊斯兰。”[1] “伊扎布特”是建立在“思想”上的极端激进组织。思想基础是伊斯兰原教旨主义。出于分裂活动的需要, 他们在思想策略、行动方式、组织形式等方面变换了手法。提出了实现“宗教四化”的最终目标, 即通过宗教教育化、宗教年轻化、宗教社会化来达到宗教政治化的目的。即建立“古兰经”为宪法的“东土耳其斯坦”国家。阿富汗战争爆发后, 2001年10月9日, “伊扎布特”发表声明, 支持塔利班政府, 认为“在美英领导下的反恐战争是对穆斯林和伊斯兰教的宣战”。 　　2. 组织本质不是宗教组织, 而是一个政治组织 它打着伊斯兰教的旗号, 企图通过思想控制和完整、严密的组织体系, 来实现他们用伊斯兰教来改造、统治社会的目的。与“乌伊运”、“伊斯兰复兴运动”等崇尚武力的宗教极端组织不同,它还包裹着一层“非暴力”的伪装。20世纪90年代末, “巴特肯事件”后, “伊扎布特”组织的政治诉求———“拿下费尔干纳谷地, 在中亚建立伊斯兰哈里发国家”, 也日益明显地暴露出来, 矛头直指中亚各国现政权。 　　3. 组织手段宣称非暴力性, 但从其发展看恐怖暴力倾向日显突出 从已破获的此类犯罪来看, “伊扎布特”组织中有一部分人已经开始放弃先前宣传的以“和平方式建立哈里发国家”而采用武力方式达到其目的。有消息表明本·拉登的“基地组织”与“乌伊运”、“伊扎布特”组织保持着密切关系。这就意味着“伊扎布特”组织开始与国际恐怖势力联手, 或者说国际恐怖势力要以“伊扎布特”为掩护进行新的活动[2]。 　　“伊扎布特”是一个由激进主义向恐怖主义蜕变的宗教极端组织。通过研究它的宣传书籍和传单发现, 为实现目标要经过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和第二阶段主张通过非暴力的方式达到目标。该党活动仅限于传播思想和建立分支机构。第三阶段则是使用暴力手段消灭世俗政权。“阿克拉米亚党”的领导人尤尔达舍夫认为, “非暴力”适合于阿拉伯世界, 而在中亚地区则应该采取“暴力”方式, 由于卡里莫夫对“伊扎布特”进行严厉打击, 乌兹别克斯坦的条件变得复杂了, 因此应该加快“伊斯兰化”的步伐。尤尔达舍夫把“地方包围城市”作为发展组织的宗旨, 以费尔干纳为基地, 制定出适合费尔干纳特殊社会经济状况的发展战略, 在那里建立了许多基层组织。 三、当前“伊扎布特”组织在中亚的发展态势 尽管受到各国政府的严厉打击, 中亚的“伊扎布特”组织依然在继续活动, 其新动向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 逐步实现公开化、合法化 2001年下半年以来, “伊扎布特”组织积极寻求与各国政府对话, 企图实现宗教极端活动合法化。4月中旬, “伊扎布特”组织声称要在奥什的卡拉苏镇举行会议, 并计划邀请吉尔吉斯宗教领袖和宗教事务委员会负责人参加。7月, 乌兹别克斯坦的塔什干、安集延地区分别发生了由“伊扎布特”组织成员亲属发起的抗议示威活动。此次抗议活动受到许多国际媒体和“人权”组织的关注。与“伊扎布特”组织关系密切的亚洲自由电台、吉尔吉斯解放电台和BBC电台, 不厌其烦地将所谓“揭露乌兹别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政府镇压‘伊扎布特’的罪恶行径”作为一个重要话题。2002年1月底, 吉尔吉斯一家官方报纸发起讨论“伊扎布特”组织要求公开合法化的问题。 客观地讲, “伊扎布特”在中亚地区谋求公开化、合法化的努力已经取得了一定成效。2002年1月, 在吉尔吉斯斯坦奥什地区, 已经有1 500多名“伊扎布特”组织成员在执法部门登记注册;2002年2月19日, 吉尔吉斯斯坦宗教事务委员会主席也称, “伊扎布特”组织“在吉国正式注册没有任何障碍, 大门是始终敞开的”, “只要该组织成员在法律范围内活动, 他们就可以自由注册,自由开展活动”; 乌兹别克斯坦塔什干市法庭在2002 年1月30日, 以“非法殴打疑为‘伊扎布特’组织成员的被拒捕者致死”为名, 判处4名警察20年监禁。乌兹别克斯坦的伊斯兰极端组织只能地下活动, 惟有“伊扎布特”组织敢半公开活动, 甚至在大街上散发传单, 成员被捕后, 总是公开地承认自己是“伊扎布特”组织成员。2003年乌兹别克斯坦“伊扎布特”组织成员由原来的3 000～5 000人发展到20 000多人。目前, 中亚一些国家政府虽然公开表明了他们对“伊扎布特”这一宗教极端组织的打击态度, 但在这些国家上层和内部, 反对的声音也很大, 今后出现态度摇摆、政策松动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2. 政治化趋势明显 　　“伊扎布特”组织是影响中亚国家政权稳定的潜在因素。中亚国家议会选举和总统选举成为极端势力趁势作乱的一个时机, 它们谋求与政府反对派结合, 为恐怖活动和极端宗教活动披上“合法政治斗争”的外衣。2005年2～3月, 吉议会选举前, 各派组织和政客都在加紧游说和拉票活动, “伊扎布特”到清真寺中宣传其政治主张, 散发传单及非法宗教书籍, 向民众灌输宗教极端主义思想, 大造“中亚国家政府受美国指使迫害穆斯林”的舆论, 煽动伊斯兰信徒同世俗政权对抗,号召吉穆斯林拒绝投票。“3·24”事件后, 吉南部一些地方自行任命行政长官, “伊扎布特”也企图乘机将自己的成员挤进地方政权。在吉总统选举前夕, “伊扎布特”用阿拉伯语、吉尔吉斯语和俄语印制大量宣传品, 号召民众拒绝参加投票, 民众抵制或者破坏总统选举。在2005年5月的安集延事件中, “伊扎布特”不但是事件的制造者, 后来还同乌兹别克斯坦的人权组织、反对派一道成为安集延人试图进行“街头政治”的巨大煽动力量。 虽然“伊扎布特”没有完整的政治机构, 但是, 该组织的确构成了对中亚各国当局的威胁:首先, 该组织的许多成员和领导人都是乌兹别克人, 他们鼓动在吉、塔两国的乌兹别克人进行“民族自决”, 制造分裂, 成为现实的安全隐患; 其次, “伊扎布特”希望步塔吉克斯坦伊斯兰复兴党的后尘, 争取合法化, 在政治上取得一席之地[3]。 　　3. 发展趋于社会化 目前“伊扎布特”的存在和发展已经成为社会问题。“伊扎布特”是外部伊斯兰势力与中亚本土社会特征的衍生物。其组织成员中, 大部分是生活困难的普通人和失业的年轻人, 其年龄结构在20～35岁之间。中亚国家哪里生活贫困、失业率高、腐败问题严重、人们对政权不满, 哪里就有“伊扎布特”和其他宗教极端组织及宗教恐怖组织的存在。在中亚国家的“大选年”期间, 拥有一定社会基础、以颠覆现政权为政治目标的“伊扎布特”很可能煽动人们对政府的不满情绪, 制造暴乱从而引发社会动荡。在美国实施军事打击阿富汗行动之后, “伊扎布特”组织反对美国对阿富汗的打击, 并对于中亚国家向美国提供军事基地等强烈不满, 号召穆斯林群众联合起来反对中亚现有的政权。他们这种“不要东方, 也不要西方, 只要伊斯兰”的思想得到了越来越多的人支持。 2002年4月初, 在比什凯克进行的一次民意测验中, 有77%的人对美国驻军中亚持否定态度。 　　4. 在意识形态领域散布极端宗教思想 　　“伊扎布特”组织成员构成比较复杂, 以无业青年和宗教学生为主, 也包括一些商人、政府机关的公务员等。清真寺、宗教职业者成为“伊扎布特”组织的新目标。近年来, 中亚各国建立了大量的清真寺, 仅吉尔吉斯斯坦就新建了两万座清真寺。这些清真寺中大部分在修建时都得到了来自国外的资金支持。与此同时, 宗教极端思想特别是“伊扎布特”思想渗透而入, 许多清真寺的宗教人员接受了“伊扎布特”宗教极端思想, 讲经坛成为宣扬“伊扎布特”思想的讲坛, 清真寺成了宗教极端组织的活动中心。 　　“伊扎布特”组织主要采取说教方式传播思想发展组织成员。除了所谓“自由传道人”、“民族思想家”去做思想动员工作外, 他们还印刷和散发了大量宣传“伊扎布特”思想的宣传品, 包括书籍和传单。随着现代科技的发展, 互联网又成为“伊扎布特”组织的宣传舞台。截止目前, 该组织在欧洲、南亚等地建立了“伊扎布特政府”网站、“哈里发”网站等十几个网站。用英语、阿拉伯语、俄语、德语、乌尔都语等10多种语言向外界发布信息[4]。 　　5. 明显的暴力恐怖化倾向 　　“伊扎布特”的思想逐渐倾向暴力。该党许多成员主张采取“圣战”等暴力方式推翻中亚国家的政权。他们在俄罗斯及其车臣地区也十分活跃, 开始招募雇佣兵, 准备大量的武器, 为的是“要在中亚地区进行‘人民武装起义’”。“9·11”事件后, “伊扎布特”号召中亚穆斯林与西方国家进行战争。2001年10月9日, 在美国打击塔利班期间, “伊扎布特”公开声称支持塔利班抵抗美国, 认为“在美英领导下的反恐战争是对穆斯林和伊斯兰的宣战”。 最后, “伊扎布特”成为恐怖组织的思想基地。“基地”组织伊拉克头目扎卡维曾是“伊扎布特”在约旦的成员, 把“伊扎布特”思想带到了伊拉克。“基地”组织头目麦哈默德也与“伊扎布特”过从甚密, 而杀害新闻记者珀尔的穆罕默德也是受“伊扎布特”思想的影响。“伊扎布特”的暴力化趋势给这一宗教极端组织带来了不稳定性。由于该党拥有广泛的社会基础, 如果其暴力化趋势继续升级, 将给中亚安全带来现实的威胁。 　　6. 与国际恐怖势力联手 　　“伊扎布特”与中亚伊斯兰极端势力联系较多, 主要在阿学生和安全部队中进行渗透, 政治性和组织性较强。阿警察和新招募的军队大多同情此次示威骚乱, 不愿意对示威人群动用武力。“伊扎布特”势力的卷入, 更加大了美军在阿富汗的反恐难度。 2005年6月16日, 乌兹别克斯坦公布“安集延事件”调查结果称, 该事件是国际极端势力精心策划组织的, 其最终目的是用暴力改变现有的宪法体制, 成立所谓的哈里发国家。调查表明,“东突厥斯坦伊斯兰运动”、“伊扎布特”、“基地”、“塔利班”、“车臣”非法武装人员等恐怖组织和极端组织在暗中插手了此次事件。他们事先在吉尔吉斯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和塔吉克斯坦三国边境交界处秘密集结, 然后潜入乌兹别克斯坦。其目的是首先在安集延地区制造骚乱, 进而将骚乱扩散到费尔干纳盆地和整个乌兹别克斯坦。 四、近年来“伊扎布特”对中国边疆地区的渗透 由于民族、宗教、地域、历史等诸多原因, 新疆“三股势力”的活动历来与中亚“三股势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1999年, 新疆首次发现中亚“伊扎布特”组织在新疆建立的分部, 重点在青年、知识分子中发展成员, 标志着境内外的宗教极端势力相互勾联, 在新疆开始了有组织、有规模的现实活动。新疆各地的“伊扎布特”组织不仅在本地区发展成员, 而且加大了与各地“伊扎布特”组织漏网成员、刑释人员的联系, 并且有向内地渗透和发展的势头。他们瞄准了新疆尤其是南疆的各级各类学校, 积极在青年学生中发展成员。2001年, 有关部门再次发现境外“伊扎布特”组织在新疆的渗透活动, 其成员不仅包括知识分子, 大量的“三股势力”残余分子也混迹其中。近两年在新疆一些高校接连破获了以大学生为主的“伊扎布特”组织。更有甚者, 在2003年破获的一起“伊扎布特”组织案中, 其成员涉及27所大中小学校。这表明为实现“东突厥斯坦”独立的妄想, “伊扎布特”寄希望于青少年一代, 企图通过向青少年灌输泛伊斯兰主义和分裂主义思想, 培养所谓“伊斯兰教事业接班人”[5]。 　　总体上判断, 新疆出现的“伊扎布特”组织, 是当前国际宗教极端势力为争夺思想阵地, 加紧向中亚、包括新疆输出“伊斯兰革命”, 实现“伊斯兰政治化”的一个重要步骤。“伊扎布特”组织利用新疆跨国民族和穆斯林群众比较多这样一个条件, 加快包括新疆在内的中亚地区“宗教政治化”极端活动。新疆“三股势力”也利用“伊扎布特”这种组织形式重新整合力量, 伺机进行新的破坏活动。因此, 新疆“伊扎布特”组织的问题不是一个简单的宗教极端势力的问题, 而是多种矛盾交织在一起, 处理难度非常大的问题。 　　应当看到, “伊扎布特”组织不是一般的宗教组织, 而是国际宗教极端组织, 是“三股势力”的一部分。“伊扎布特”组织的宗旨和性质决定了它反政府、反社会的性质, 任何国家都不会允许其存在、发展。从掌握的情况看, “伊扎布特”组织已经把新疆作为中亚“哈里发”国家的一个组成部分, 如果再向内地蔓延, 势必会影响全国的稳定。因此, 对“伊扎布特”等宗教极端组织的渗透活动, 必须坚决予以铲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