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7月13日星期六

辛亥威远保路同志会的武装斗争


清代末年,威远人民外激于帝国主义对中国灼侵略,内痛于清王朝的残酷统治,迭次发生了反洋教、反贪官污吏的斗争,广大的贫苦农民、矿工、城市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都受到一些锻炼和影响,因而辛亥保路运动一发生,这些潜藏着的火焰就立时引燃起来。
一,荣威独立,南下自井
一九一一年(宣统三年)五月,四川保路事起。同年六月十七日(农历五月二十一日),四川保路同志会成立,群众推举同盟会员胡驭该(威远界牌四合堡人)为嘉定(今乐山)府所属七县的评议一长;他经常往来于资中、荣县、威远、富顺、自井之间,提出保路抗清的主张北大复印《蜀中先烈备征录胡烈士驭该事略》)。九月,清政府派督办一粤汉、川汉铁路大臣端方率湖北新军,到四川镇压保路运动。追四川总督赵尔丰将四川保路 同志会领导人蒲殿俊、罗纶、颜楷、张澜、邓孝可等诱捕入狱后,胡驭该说‘:“可以干起来了,不能坐失时机。”于是遂星夜赶回威远,建立民军,并带兵进攻成都,与赵尔丰统率的清兵作战,以兵力单薄和武器过差,未能取胜,乃与四川保路同志军东路全军统领秦载赓(华阳人)、王天杰(荣县人,同盟会员)等商议改变策略,分兵进攻各州、县。及至攻下荣县后,就与吴玉 章(同盟会员)、王天杰等于九月七口在荣县城内召集各界开会,山吴玉章发表演说,宣传荣县独立。胡驭埃当时为行军总参谋。吴玉章八二四川保路同志军东路全军巾“规划军机并司发一切秘令。随又分兵进攻马踏井、仁寿、井研、键为、自井等城镇 (《秦烈士载赓事略》、《王烈士子襄事略》、吴玉章:《辛亥革命》)。
九月十一日,胡叹城奉王天杰命令,带领同志军二千多人,会同威远县新场地区保路同志军统领杨绍南、山王地区保路同志军统领廿东山、镇西地区保路同志军统领妥扬三、城区保路同志军统领倪福兴、盐井溪保路同志军统领蓝水三等率领的威远一各路同志军共一万多人,一举攻下成远城,成立军政府,宣布威远独立。群众推举黄泊和为且三军政长,胡驭该为副军政长(《胡烈士驭坟事略》、威远文化馆:任辛亥革命烈士胡驭坟事迹简介》)。
威远县各路仁路同志军响应四川保路同志会的号召,以保路 为中心展开对清政府的武装斗争。现将县内各地区斗争发展情况略述于次:
新场地区的杨绍南,在成都的“水电报”传送下来时,立即少陈吉五等“鸣锣齐团”,开会讨论。杨绍南有一个“世袭云骑尉”的头衔,又是哥老会 “义”字袍哥中的“大爷”,又是一个为人信任的知识分子,兼以他在陈家沟陈吉五煤厂内“打亲身”付给陈吉五的煤炭租,自行雇工采煤售卖)时,对待工人比 较厚道,曾将分得其父遗产十八石地租的土地卖给新场禹王宫,以维持工人的生活,故一号召力颇强。在开会时,他被推选为新场地区保路同志军的统顶,旗帜一插出去,立即有二、三百人报名参加。邻近州、县向慕革命的人,亦多闻风相投,其,一户且有八名出身绿林的有名人物。因而在几天之内,就造成了很大的声势。他被人称为“杨三统领”(因他家里的排行),或称为“杨大王”。部队使用的武器,多由群众支援,或前来参加的同志自己携带,种类只有刀、矛等等。按着队伍发展很快,便到人宝寨去挖出几十年前李永和义军络过该寨时埋藏的绪山人电、罐子泡各两尊和一些马刀、大关刀。,在新场一南面的瓦窑平和东面的庙两次战斗中,打败了威远知县徐昭益所带领的清兵,赓即乘性向威远县城进攻,这时队伍已发展到七千多人。队伍进城后设司令部于城内西街县立高等小学堂,和胡驭该统率的军队会合,就并肩战斗。威远独立后即向自井、贡井进军,攻打清政府的巡防军。
山王地区的甘东山,原是内江万家场人,自幼学得一身精绝的武艺,为人公正,好打“抱不平”。曾为首反对天主教、基督教帝国主义势力,并倡矛打死帝国主义_走狗吴让三,因而在威远邻近几县很为出名。他又是山王地区几十一个袍哥码头的“义”宇袍哥首领,并又是在湾沟、黑沟、灵宫沟等地的煤厂内“打亲身”的“二等打炭老板”,对工农群众关系处一手很好。辛亥保济斗争事袒,他在山王地区广大民群众的推举下,以贫苦农民为基础,组成4路同志军,并被推举为统须,人称之为“甘大王”。几日之内,队伍采菜到一千多人。举起羊角又、矛子、马刀,穿起“滚身”’和长袍,穿起草鞋或赤脚,就去资中,与资中的保以同志军会师乙会师后,又分兵转回威远与胡驭该、场绍南等会攻喊远县城。并留一支与资中保路同志军联合南下自井。在去资巾时,一举打垮了资中的清杀死了“团练局一民’夕李继尧,为资中人民除一去一大祸害。
城区的倪福兴,原是华阳学堂冲人,父母早亡,一青年时,家贫穷,帮人撑船;力气大,性豪爽。几寸丁通从成远一去}’一{井的河道工程中,破险滩,除岩石,打鸭子滩的鸭子嘴时,他一夜就把它打去了。因此,在船工中,成信很高,曾被选为水道团团委、船工会的“王爷宙”首人,并当上了成远县城“仁” 字袍哥的“大爷”。当辛亥保路斗争展开时,以威远县城船工和城镇贫苦人民为基础而组织起来的同志军,即推他为统领,人称之为“倪大王”。在胡驭该、杨绍南等率领的保路同志军进攻威远县城时,倪福兴率领的城区保路同志军被派去镇守鸭子滩,以阻止驻在自井和贡井的清巡防军来支援驻俄远的清军。
镇西地区(原五里浩)的晏锡三,是一个厨师,为人公正无私,组织能力很强,是该区的“义”字袍哥。当保路斗争蓬勃开起来时,镇西地区哥老会的 “仁”、“义”、“礼”三堂的成员,响应四川保路同志会的号召,组成该地区的保路同志军,推晏扬三为“统兵大元帅”,(即统领),人称之为“晏大王”。队 伍约三百人,多是镇上的穷苦人民和乡间的贫苦农民,以牛角叉、尖刀等为武器。他们在县城与胡驭该、杨绍南等率领的同志军会师后,便开向自井。
盐井溪地区的蓝水三,是经营炭船的商人,“义”字袍哥(德新公)的“大爷”,能言善语,富有纠织能力,人亦很强悍。该地区成立同志军时,群方推他为统领,人称他为“蓝大王”。司令部设在福临厂(煤炭堆栈,今搬运站所在地)。队伍约有一百多人,以船工为最多,余为贫苦农民。他常对部队进行军事训练,在墙上画,一红靶,以鸟枪练习射击;并聘彭年清任武术教官。这是威远地区各路保路同志军中重视军事训练的一支队伍。他们使用的武器有四瓣火、鸟枪、矛杆子、大刀等等。他们与本县各路同志军会同打下县城。威远独立后,被派去贡井黄泥塘与清巡防军作战。
二、瓦窑坪、牛王庙两次大战斗
新场地区的保路同志军成立后,在杨绍南的统率下,声势浩大,发展很快。消息传至县城,清知县徐昭益便偕同把总率县内警兵堂勇等向新场进发,妄图对同志军加以镇压和驱散。他带的人马一天走了六十二华里后,就在距新场八华里的老场街上“关帝庙”和“五和堂”安营扎寨,意在进一步了解杨绍南的情况之后,再行“进剿”。
杨绍南闻讯,立率全军出发,前往迎击。至瓦窑坪,遂摆开阵势,准备进攻。随即在前面的台田架起劈山大炮、罐子炮,满准老场“关帝庙”和“五和堂”等高房大屋,待命射击。
夜幕降临之后,杨绍南一声令下,大炮齐向老场“关帝庙”、“五和堂”猛轰。这时,知县徐绍益及把总、头目等,在灯烛辉煌之下,正杯盘满桌,献筹交错,晚宴方开。忽闻枪炮之声大作,并立见屋震瓦飞,遍街男嚎女哭,乱成一片,遂皆惊惶失措,拔腿就跑。杨绍南乘胜挥军,追逐数里而还。然后打扫战场,检查战果,发现徐昭益穿的靴子也跑掉一只,落在老场后面邱家院子边的水沟里。
徐昭益随又纠集几个乡的团队,从威远城区出发,经由山王场、兴隆场以攻新场之背。这一路途长一百二十华里,山高路险,只有两段路程较为平坦,运输很是困难。杨绍南侦知清兵动向,就遴选精壮人员,快速出发,急登鸡公岭,抢先占领离新场二十华里的牛王庙高地,筑好工事,架好枪炮,居高临下地俯瞰控制对面灯杆山来路,以待徐昭益到来。当天有微雨,杨军用瓦片复盖枪炮火门,以免浸湿火药。当他们看见对面灯杆山上出现清兵旗影时,就点火发炮,由于炮手经验不足,在第一次点火时,只冒出了烟子,没有打响。清兵以为杨军炮药透湿,打不响了,便得意忘形地急吹进军号,一时枪声大作,人马如蜂拥一般杀起过来。杨军沉着不动,待其进至一小坪内时,杨绍南始命点燃大炮,立即打倒一大群清兵。清兵旋又再次挣扎反扑,同志军复继续发炮轰击,清兵又被打倒一群。清兵一再失败,无力再战,徐昭益迫不得已,只好率领残部向县城退走。此一战役,打死清兵九名,杨军仅牺牲原在新场经营饭店的小商李青海一人。
以上两次战斗胜利结束后,杨绍南统率的保路同志军乘胜挺 进,便直抵威远县城与胡驭该率领的保路同志军会师。
三、杀锄知县激励人心
端方奉清廷之命,率胡北新军来川镇压保路运劝,兵至资斗“时(一九一一年十一月十八日),派出一支军队迸至威远县属的高石场(统兵官为曾广大,该场距县城三十华电)。当时威远保路同志会虽有发展,但为大地主董伯和、郭藩等人所操纵。他们参加保路运动,多是图保身家,且还别有打算。下面一些统领,对革命亦乏深刻认识,故起义以后,一时呈现僵局。其时荣县已成川南各路同志军的中心,对威远情形知之甚悉。为了打开局面,四川保路同志军的东路全军统领秦载赓、王天杰就派荣县保路同志军的马司法来威远联络,催促同盟会员胡驭该等尽力多做鼓动工作,并着手锄杀县官,斩断牵绊,藉以激励社会,振奋人心,傅期群众一致起来反清。马司法来威远后,住西街县立高等小学堂内。
当时,威远各路同志军在乡区斗争取得胜利或组织就绪后,都先后集中县城内外,准备一面迎击端方派来的新军,一面进玫驻在自井的清巡防军。知县徐昭益见状,自知大势已去,就打算化装潜逃。他戴上一顶斗笠,穿上一身破烂衣服,拟趁天亮开城时混出逃走。他潜行至东门,城门尚未开启,即就地憩息以待开 城。有人发觉他足上的洋袜和身上的烂衣服殊不相称,又见他的 随从不时上前与之耳语,因而细加观察,辨认出这就是威远的现任县官,于是立即将他逮捕,送往县团练局关押起来。
农历九月十五日夜二更时分,随马司法来威远的陈华封,在威远保路同志军的同意下,便到关押清知县徐昭益的县团练局,执行杀死徐昭益的任务,并将徐的尸体拖至西街县立小学堂的船厅内示众。
杀死徐昭益后,威远城内的群众还有人伯杀了“父母官”,会遭到清政府派兵进剿,甚至扶老携幼地急忙搬家。接着听说端方在资中被所带的亲兵杀死了,随后又听说尹昌衡在成都杀死了四川总督赵尔丰,武昌起义已经取得胜利,城内群众的心情才完全安定下来,欢呼革命。
四、威井前线大战清军
威远独立后,端方带来的新军和驻在自流井的清巡防军分路
前二来向威远进攻。以胡驭该为首的威远各路同志军一万多人,当
叩奋起j五击,展开了威井战役。
成井战役;!匕起成远高石场,南至贡井价泥塘,中间夏家*1
一界牌场、高桥溪、马鞍山、大塘山、牛角沱等地均在战线之中。
时间自九月中旬至十月上旬。除高石场方面端方派来“进剿”的
清军,因端方在资中被杀,旋叩撤走,未发生激烈战斗外,沿线
各地作战情况,约如下述:
界牌之战:九月十四日,威远保路同志军派出数十人去界牌,把洁巡防军放在一该处的辎重物品和打大旗的刘大旗(忘其名)一并俘获,押运回城,并将刘大旗杀了。九月十五日,胡驭该率同志军一千余人、,驻扎界牌场和新观音、贾山、夏家幽等地,并将济仓稻之器碾成,长,用以救济穷人。界牌场上市场安定,照常营业。乡间情况,也较平静。十六日晨,清巡防军自龙会方向来攻,双方于界牌场北激战约两小时。因清军使用的是九子枪,同志军武器较差,只好暂时撤退。清军迸入界牌场上,大事劫掠财物,牛驮马载地运回自井去了。同日下午,威远同志军派去援兵几千。十七畜了晨,清巡防军由自井向威远进发,胡驭该统率威远同志军上前迎击,在高溪桥大战三、四个钟头。双方兵力对比清巡防军为二百多人,保路同志军为二千多人。战斗结果,同志军还刀:因武器不行,牺牲了二、三十人被清军枪弹打死的群众也有十多人。清军又乘机将界牌场上三百多户人家的财物完全洗劫一空,他们拿不走的东西,就堆在场内猪市坝悉行焚烧。然后割去被打死的军民的耳朵,连同俘去的军民,一齐拿起回去报功请赏。在高桥溪与界牌之间的官山石牌上,至今还留下当年威远保路同志军用罐罐炮轰击清军的弹痕。
大塘山之战:九月下旬,杨绍南率领新场地区的同志军,并联合井研陈孔白率领的保路同志军,共约两千多人,与清巡防军在大塘山(自贡市观音滩附近)打了一仗,打得很历害。杨绍南的队伍约两千人,由一个二十多岁姓陈的武官为先行官,人不知其名,皆以“陈官”呼之。他乘一匹花马指挥战斗,英勇坚强,一往直前,不幸在冲锋中阵亡了。杨绍南的部属有两百多人战死,尸体装了几卤桶。井研陈孔白率众约三百余人,在这次战斗中,伤亡约一百余人。他的伤兵驻在新店街上南华宫内,死了的就埋在岭埂上的黄确树下“宫山”里面,即是今新店中学的黄桶树下。
牛角沱、黄泥塘之战:与此同时,晏扬三率领镇西地区(即五里浩)的保路同志军三百多人,持牛角叉、尖刀等武器,联合自井方面的保路同志军二百多人,与清巡防军大战于自井地区的牛角沱,亦因清军使用的是快枪,同志军武器太差,联军失利败退,死几十人。晏扬三将其所部牺牲者的尸体,抬回放于镇西镇南华宫(现镇西小学)内。晏本人也挨了一枪,因此有的保皇分子以“燕”(晏)落沙滩”讽之。
盐井溪地区的蓝水三率领的保路同志军,则由威远县保路同志军指挥,去至贡井的黄泥塘,向清巡防军进攻,终因武器不如敌方,结果仍然失败,军内的夏玉河在战斗中牺牲。
马鞍山之战:接着,威远保路同志军再联合自贡同志军,共约五千多人,与清巡防军交战于威远与自井之间的马鞍山,这一战役还是失败了。未能取胜的主要因素,仍不外是武器不如清军。在威井战线上,保路同志军虽在上述各个战役中受到挫败,颇有伤亡,但革命精神始终是旺盛的,撤退也是有计划的。当其撤回威远整队入城时,即是失了手,踌了足的或被火药烧得满面焦黑,体无完肤的受伤战士,亦皆个个精神振奋,无丝毫沮丧畏缩之态。威远同志军的斗争意志始终是高昂的。
十月下旬,威远保路同志军联合“武字营”(在武胜县属云岭寨成立的同志军,故称武字营)向自井进攻,这一次就把清巡防军打垮了。“武字营”因此得以控制自井的盐税。可是不久以后,滇军来川打垮“武字营”,滇军就在自井地方称霸。再后在自井、贡井、威远等地,就是川军打滇军,滇军又联合黔军打川军;川军把滇、黔军打走后,川军白己又不断打起内战来了。
五、封建地主阶级的反扑
当端方行抵资中,派出一支军队到威远镇压保路同志军,已至成远县属高石场时,即向县城方向放哨,城中同志军亦环城防堵。奸绅郭藩(即郭华阳,曾任三费局长,亦同志会头领之一)、袁葆初等,因与胡驭该旧有仇隙,此时遂借口荣威保路同志军杀了威远知县徐昭益,四处扬言“胡驭该杀了父母官,全县人民都要遭殃”,随之即便纠集一些无赖之徒,于九月二十一日夜半,乘胡驭该熟睡无备时,闯入县立高等小学堂内,将胡绑架出校,先拘留于东街杜康庙内;后经威远县军政府正军政长董伯和同意,派凶手王辅之,于九月二十二日将胡驭该从杜康庙拖出,杀害(砍头)于南华宫(今城区东街幼儿园)门外,并割下他的两耳函送端方报功。
威远人民群众听说胡驭该被杀害的消息,莫不深表悲愤,望空遥祭。胡驭该烈士遭杀害时,仅二十八岁,无子,有二女。祖父母尚健在,年皆近八十。胡驭该烈士在界牌场与清巡防军激战之日,家财已为清军劫掠罄尽,遇害以后,家属辗转逃难,并赖王天杰等资助,才幸免冻馁之苦(《胡驭坟烈士事略》)。
威远人民群众缅怀胡驭该烈士参加辛亥革命的功绩,民国十年八月,特为举行追悼大会,以示悼念;并在县城之东的东堡山修建“胡驭该烈士墓塔”,葬遗体一于其下。民国十一年十一月,又在胡驭该烈士被杀害的地方,建立“烈f胡驭该殉国处”石碑一座,期志不忘。碑刻原文为:
中华民国十一年十一月烈士胡驭坟殉国处 。
王朝祯题
辛亥革命仅仅推翻了清王朝,并没有推倒封建势力。武昌起义,清帝退位,清政府覆灭后,威远许多同志军首领亦多遭不幸。杨绍南、甘东山、晏锡三、倪福兴、蓝水三等领导的同志军,皆以矿工、船工、贫苦农民和贫苦城镇居民为基础而组成。运动结束,就各自归还本业本行,仍搞各自的劳动生产,不失工农本色。
杨绍南在辛亥革命以后,仍坚持与封建反动势力作针锋相对的斗争,一些地主士绅对他怀恨在心,常是千方百计地欲加陷害。不久,新场地区的总保(大地主)杨晓峰,因仗势欺人、武断乡曲、大利盘剥、重租剥削佃户,民愤极大,被人杀死。他们就借以诬告杨绍南,说杨是谋杀主犯,并制造许多罪名,诬控于威远县知事公署,于壬子(一九一二年)农历腊月十三日,在威远北门外草市坝把杨绍南枪杀了。其时杨年仅四十。杨的尸体随即抬回新场,沿途都有人焚香、点烛、化帛迎送。
就在这一年内,威远的帝国主义代理人和资中的封建反动势力,同时对甘东山进行打击报复。他们攻击甘东山倡导打死帝国主义走狗吴让三,是犯了 “罪”,并要治甘的“罪”。这一案件卒由余洪江一人出来顶起,说是吴让三是他打死的,责任应由他负。结果,余洪江被威远知事公署判处“装吊笼”,活活地被整死了!另一方面,辛亥革命时被甘东山杀死的资中团练局长李继尧之子当了官,他向资中、威远两县知事公署控告甘东山,把甘率领保路同志军去资中打垮清兵,诛除了反动地主武装头子李继尧的革命行动,诬之为是有罪的杀人犯,逼得甘东山忧愤含恨,吞金自杀。
一九八O年十一月十六日写于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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